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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1 17: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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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八年
一九九八年,是我全心投入摇滚的一个年份,但也是我开始对摇滚梦想产生质疑的一年。上半年,我满怀赤诚和坦诚,真情结交各位乐队朋友。除了“戈多”的吴峻、王强、小明、操俊军外,我还有两位比较聊的来的朋友,一个是原“OUTLET” 的吉他手,后来和老妖一起组建“缠”乐队的鲁天航;另一个是前“哺乳动物”后“梦游/“紫”乐队的主唱徐冰。
鲁天航,比MHP要高好几届,上戏舞美专业。金属出身,最早找与邹紫峰齐名的上海电吉他名宿赵为民指点,左手基本功扎实,能熟练弹完extreme的“more than words”。他好胜心强,练琴很刻苦,和他一块儿成长的还有纺大的吉他手赵斌杰。斌杰后来去了英国,他的弟弟赵斌哲顶他的班,和天航又合作了蛮长一段时间。他们身材都不高,但全副金属行头,长发,皮装、饰物、破牛仔裤……九八年“OUTLET”转型成“华丽摇滚”,演过好几场。天航后来越来越喜欢工业的东西,在右手的节奏上也肯花心思,可惜后来大家都不用BP机了,就慢慢失去了联系。
徐冰,昔日愤青一个。是我接触的乐手中比较爱读书的。当年,他已从纺大转移至华师大活动,因为对西方文学、戏剧有着共同的喜好,和他聊文学、聊艺术反而多于音乐上的交流。那时,我们的大牌老端初成长,羞涩腼腆且不乏才情,他已开始他出彩的混音编曲尝试。记得我、徐冰、老端三个人弹oasis的“wonderwall”,出来的却是三个版本,我的很grunge,徐冰的很民谣,只有老端做到了神似……彼时,华师大周边氛围极好,“金属前线“的李琦开在那里的琴行,成为上海西区乐手汇集的重镇,象后来的大牌,张海生、袁朝桢、代喆也都是从那时大浪淘沙一路走下来的。
九八年,上海东北角平凉路排练室带给我更为深刻的回忆。我没有加入“戈多”,只是作为一个会弹点琴的朋友经常过去玩,在那里我结识了王宛平/王悦/周莉(前女子朋克乐队成员)、严俊/冯涛/陈刚/姚璐(“前线”乐队)、何骏/潘文喆(十二小节)、张宁/张静/唐永康(?)、谢立治/戴振军(后“布拉格之春”)、希奇奇(后“胡桃夹子”女主唱)、王梵(弹唱女歌手)、李云(流浪歌手)……算上活跃在“部落人”的陆晨/梅二(seven)、殷漪(后“死亡诗社”贝斯/主唱)……那时大家热情空前高涨,而且个个自信膨胀。很多人对我的评价是:我不适合做乐队,更适合文字工作。倘若有谁能见证并得体地记录这一段短暂的光辉岁月,那么,我是非常理想的人选。
九八年夏天,由于客观条件,乐队们作鸟兽散,先后搬走。“戈多”乐队的排练地转到了周家嘴路/公平路,本来我决定跟着吴峻玩,但说归说,23岁的我,还是因个性引发了优柔寡断、自怨自艾加莫名痛楚。极度敏感、极度脆弱,是忽如其来的……入秋,我选择了我的第一次“摇滚逃遁”,或者说,从那一刻我便模糊地意识到,在上海这片土壤,绽放摇滚之花,实属不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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