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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14 18:5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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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
1996年,对我而言是比较晦涩的一个年份。首先,我清醒地意识到自己不是弹琴的料儿。我练琴并不刻苦,一年下来,进步微乎其微。虽然,能弹blues一、四、五节,能弹点空五度的重金属节奏,会点小林克己最基本的solo练习曲,但我发现自己肯本静不下心来练习那些枯燥无味的音阶。其间,为了培养兴趣,我特地报了一个古典吉他初级班,弹到《快乐的农夫》、《春天》的程度也就没有进展下去。在川沙的实习后期,往往是练了会儿,就自己瞎弹,或是听着带子里的东西瞎跟,自己觉得怎么舒服就怎么弹,这样磨下来,每次“练”琴也有一个多小时,我很快乐地自以为是,后来才知道当年卖海关带的吴红巾也是这样“创作”的,其实,这是种“投机行为”,是有片面性的,只是靠这“营生”,你必须坚定自圆其说的决心!坦言,直到今天我的乐理和基本功都很差,我想,我没有花很多时间在琴上,付出多少回报多少,这是公平的。
1996年,是我大量阅读、习作的一年。我很早就对西方现代派文学感兴趣,象《罪与罚》、《城堡》、《百年孤独》、《魔山》、《伊豆的舞女》……都在二十岁前囫囵吞枣过过一遍,以前在PMB工作室时就写过些稚嫩的短篇,当时Arthur还承诺过帮我推荐到文学杂志什么的,杨盈盈还有《音像世界》的吴晓颖、吴珏JJ也给过我鼓励,现在看来,她们都把我当小弟,事不关己成分多一点,不怨她们,只怪自己没有搏出位的个性和野心,呵呵。
这一年,我写了一个中篇,三个短篇,当时还没接触电脑,是一个女文友对着我的手稿输入的,我和她若即若离交往过一段,不能算初恋,但也曾有过美好。她现在温哥华,我所谓的小说底稿留在她那儿,唯一的打印件,后来该给看的都给看了,摇滚圈子JUNKY应该有印象,因为写的不满意,这事我绝不再提。
1996年,是我和家里发生诸多不愉快的一年。首先,是父亲回来了。父亲1993年被设计院公派到深圳搞科研项目三年,当他回来,发现我变得不再单纯后,就变本加厉地以苛刻的中国传统知识分子价值观、道德观折磨我,我也每天在矛盾和困惑中煎熬,无所适从。
1996年,是我作出重大抉择的一年,我花了3800元买了我那把韩产EM2易泊芬电吉他。也就是说,我用上班一年的积蓄为圆梦迈了一大步。当时,上海的电声乐器行业远没有今天普及,金陵路通利、江宁路通乐是两个比较早的琴行(甚至“知音”那时还没有开张!)而新崛起的“现代”音响(原址在襄阳公园旁避风塘,现在看来不要太“坑”,早就被“灭”了)有不少款式的电吉他,甚至有很奇形怪状的“BC RICH”金属琴,我本意想买一把washborn,但指板做功太粗糙,在胡浩和顾坚刚的参谋下,情定 EM2。
没多久,入秋了,因为个性不适合,我交了排练押金,退出了和顾、赵一起在梅陇某学校排练的计划,事后不久,胡浩也退出了。时过境迁,孰是孰非,无从所考,每个人看问题,看待艺术、乃至看待人生的态度不一,反正我不欣赏AXL ROSE式的姿态。顾、赵后来找到老许和鬼子,他们在97年因翻唱SEX PISTOL名噪一时。一直把他们当老朋友关注,毕竟一起走过的日子,有你有我有情有生有死有义……请原谅我用如此“油摩”的歌词,草草结束我的一九九六。“油摩”,到了今天,也是一种深切的怀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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