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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新专辑Dead Bees On A Cake拥有一份私人化的情感和无法言说的精神灵性,但是如果听者忽略一些细节的话,他们会无法把握其深层次的东西。你是否会关注这些潜在的损失?
D:我并不关心听者是否把这张专辑看作是我个人零星的自传,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他们可以全身心的进入到这些音乐之中,让这些音乐成为他们生活中的一部分。当然!在我的作品中的确蕴藏着某个主题,但是人们并不需要了解我的创作背景和贯穿整张唱片的主题思想。
X:你曾经解释你的创作素材来源于爱和对于宗教信仰的虔诚,你避开了更多的人类基本感情,比如讥讽,憎恨或者反感。当你创作歌词的时候是怎样偏离这些属于人类的一部分天性?
D:当我创作的时候,从来不真正进入这些领域,有时候在我的作品里有一些潜在的愤怒,或者焦虑,但是讽刺是丝毫没有!我希望一件作品能够反映复杂的感情,我相信根据客观事实去描绘一幅完整的画面和反映人性的阴暗面是同等的重要。我们不会仅仅经历一种感情,围绕在我们身边的是一个复杂的情感世界,一件音乐作品之所以真实是因为它反映出的是感情的复杂性。作品越具有张力和深度,它所蕴涵的感情就越复杂,甚至可以包含人世间所有的感情。我不知道怎样去定义“讥讽”,它没有资格成为人类天性的一部分,因为“讥讽”来自于另外的根源。如果我们认真的面对这个根源,我们会发现它是憎恨,或者恐惧更或者是任何一种人类的基本感情。我想这些感情在音乐的世界中都拥有自己的空间,但是憎恨?我一直坚持去躲避它.............
X:印度和其他东方国度的宗教信仰使你拥有超然的精神气质,为什么你依然关注于西方基督教中的意象?比如天堂和地狱。
D:恩........是的。这显得很滑稽,不是吗?这种情况完全和我从小受到的教育有关,我经常在完成一部作品后才意识到这一点。我知道在DEAD BEE ON CAKE中有很多地方提及天堂和地狱,魔鬼和天使,我也发现这种情况很奇怪,但是我想这与作品的背景资料,配乐有关。它是非常自然的表现在作品中。和以前相比,西方宗教的意象已经减少了很多,不过它们依旧可以当作隐喻来使用,但绝对不能泛滥成灾。
X:请谈一下儿时的教育对于你如今宗教信仰的影响。
D:我是在西方基督教的大环境下成长大的,在英格兰,在我那段成长的岁月中,我们经常在学校演唱赞美诗,学习圣经中的诗文,这并不是什么基督学校的特别课程,它是整个国家设定的必修课的一部分。在我离开学校多年后,我抛弃了它,但是圣经中的一些意象一直陪伴着我的成长,圣经在我们这一代人的心中都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不管我们未来的信仰如何,我们都必须经历学校的这些强制性教育。
X:传统的英国宗教教育会助长人的恐惧和内疚,当你进入东方的精神世界后是否从中解脱出来?
D:我想是的,但是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相对来说已经晚了,在81年到83年左右我开始怀疑自己生活的每一个侧面,包括我自己的信仰等等,都进行了更深入的反思。我对于少时受到的宗教教育和自身拥有的孩童般幼稚的信念产生了巨大的怀疑。而此时佛教,尤其是禅宗佛教对我产生了巨大的吸引力。它对于我最重要的是从此以后自己可以追寻感官上的一种有规律的准则。它很明确的容许我去领会一个标准,但是不需要我去死扣一个教条。所以从那以后我开始接近佛教,并且去容纳其文化的每个方面,它使我从儿时形成的基督教条中挣脱出来,拥抱自由!
X:你的精神导师在你的生命中占有很重要的位置,你考虑过有些人把你看作他生活上的导师吗?
D:音乐拥有它内在的生命,任何事物都可以通过音乐传递给听者,这是生命的一种扩张与丰富.音乐作品的本质就在于它可以感染和影响听者,我只是一条连接音乐与听者的管道.因此如果有人把我当作他某一方面的导师,我不敢肯定那是一种合适的做法,我是茫茫人海中平凡的一员,我依靠追寻一条可能会达到目标的道路来明确自己人生的方向.我并不希望人们去关注我选择的是哪条道路或是我所沉迷的信仰与精神领域.
X:让我们来讨论一下你以往和其他音乐家合作的情况.你的一位伙伴曾经暗示过:你总会有意识和无意识的去疏远一些和你合作的音乐家.这位伙伴并不是在批评你,他同时提出这仅仅是你创作的一部分,是结束的象征.你认为这个观点正确吗?
D:我不知道,我明了这一切的确发生过,所以我无法否认,但是并不是每次合作都发生.在合作的过程中会有一些无法解释清楚的个人目的而导致发生奇怪的事情,比如说在组合中一位音乐家会把他的理念完全的施加在另外一位音乐家的身上,但是却迟迟得不到对方的回应.如果我反复的详细的去解释自己的理念,我会遭到对方怀有敌意的反应.这个问题永远都无法解释清楚,时常困饶着我,我想这和表达方式有关.
X:在这10年里,你的吉他演奏愈发出色,愈有内涵.请你总结一下自己的演奏历程吧!
D:作为一个吉他家?恩.....吉他永远是我首选的乐器,对于其他的乐器我是一点都不熟练(LAUGHS)。关于自己到底是不是吉他家我不敢肯定,但是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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