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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存在与时间》中译本前面
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问世于一九二七年,中国读者初读此书也逾半个世纪了。
笔者于三十年代初听了他的课,总觉不是灌输知识,而是启人思,而且是诗意地思与诗意
地说。他少写黑板,写时几全是希腊文。德国学者汉•格拉赫云:“海德格尔在他对
古希腊残篇断简的所有随心所欲的注释中都强调说,事情不只是涉及到文字上的准确翻译
,因为准确的译文有时候可能对真正的义理搔不着痒处。”这就是说,进行翻译也好,阅
读翻译也好,总是要搔着痒处,否则就不幸了。海德格尔于一九四二年在一封致麦&#8226
;考默芮尔的信中写道:“每一篇对我的哲学的陈述必致不幸,直至《存在与时间》本身亦
致不幸矣。”可见翻译《存在与时间》是一件艰巨的事。六十年代有所译出,搔痒者稀。
而风云变幻,搔痒乎?冒不韪乎?(打字的时候跳出来“猫不畏虎”)学而不思则罔。八
十年代莘莘学子搔痒日勤,不幸趋少,故宜及时出此译本。希望沿袭古译佛经遗风,后续
年代以致后续世纪更出新译。
熊伟
一九八六、六、二十六,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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