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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台一个80年后的青年作家正在向访问她的记者提出设问:
为什么我的文字那么痛苦,为什么我那么痛苦
女性频道一个广州籍放鞭炮的大地艺术家面对着杨澜侃侃而谈:
我喜欢有趣的作品,严肃的作品自己做的累,观众看得也累
此时死神正在向伍迪艾伦摊牌,随后他拾起了艾伦手中的阁楼女郎
《白噪音》对此作出解答:纽约成功的艺术家都学会了用有趣的形式去表达严肃的内容,因为没有太多的观众希望去了解别人的苦闷
办公室的同事并不喜欢我的结尾:那个发牢骚说只有当自己变成一坨屎后才再也没有人敢踩在他的头上的警察最后溺死在化粪池中
她们喜欢:一只男苍蝇叠在一只女苍蝇的身上,然后被苍蝇拍“啪”的一声从空中扇下
几场名气稍逊的芭蕾舞剧正在上演,《几部名气稍逊的芭蕾舞剧观赏指南》孕育而出。
实验作品二的标题被我记录在纸上:《观众受胖警察牵引进入黄色录象放映厅》,或者《三部风格窘异并且在作风上存在缺陷的生活片》
以下镜头因为过于淫秽,我们不得不插播一条来自动物王国的的情趣广告:一只公狗正在闻一只体积是他两倍母狗的屁股
《死》,荒诞的死,委屈的死,存在主义的死。萨特会说:这是悲剧的死,这是一次刻骨铭心的“选择”的失败
此刻我正在考虑《白噪音》的“死”,那些因为幻象而获得生活勇气的死
每个活人都生活在无边无际的绝望之中,正因为如此他们得以继续存活。他们绝望的生活,绝望的亲吻,像所有被世界抛弃的人儿一样紧紧相拥。他们爱。他们已被卷入审判的洪水,像所有濒临灭绝的物种一般,他们低垂着头颅,发出无声的啜泣。他们满是未知的喜悦。
希望让他们胆怯,痛苦,无法适从。
我们站立在一艘缓缓下沉的船上,望向远去的城市与街道,拼命挥舞着手中的手帕,像一场狂欢的盛典,被震耳欲聋的轰鸣所淹没。
或许有一天我老了,我开始写自己的《二十年代回忆录》。那时我会记录下一位噪音乐手和我交流偷打口CD的经历。再或者我会记录下一位上海诗人诚实地对我说:其实,我是一个老糨糊
此刻,或许他正戴上拳击手套,对着我的相片,想象着将我的鼻子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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