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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放弃了,我也只能转载了,其实也就是看陆忆敏是个女的,还有那么多在写的,还有人们在永远牺牲。。。。文明的女儿
——关于陆忆敏的诗歌
想要了解本世纪最后两个十年中国诗歌状况的人不能不注意到这样一个事实:绝大多数优秀的、富有建树的诗歌首先不是在公开出版的杂志上发表,而是出现在各地(有时是跨区域的)三五个或十来个朋友们自己所创办的刊物上。至少1995年以前的情况是如此。自1978年底北岛、芒克等人创办《今天》以来,这仿佛成了先锋诗歌界的一个小小的传统。诗歌本身所具有的短小、精粹的特点,诗人们精神意念方面的高度集中,都促成了这一事实。将来会有人就这方面的情况做深人详细的调查研究:到底有多少这样办刊时间长短不一、艺术主张五花八门、作品风格争奇斗妍的民间诗歌刊物?在这期间中国诗歌的理念通过这些年轻人的工作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其中有多少作品将成为现代汉诗的名篇而流传下来乃至不朽?我自己就深有这方面的体会:从一大堆邮件中发现四川或上海的朋友寄来的名称古怪但大多是装帧精美的自制诗刊,眼前总是一亮!总是急于把它读完!等到它们的某些篇章在我们这种以行政区域划分的公开发行的文学刊物上发表,已经是明日黄花了。也就是说,完全构不成一桩诗歌事件了。从另一方面来说,先锋诗歌也正是以这种方式湮埋自己,仿佛它们出声同时又带着自己的“消音器”。面对如此喧嚣如此驳杂的这个世界,诗人们怀着信念和决心,同时又显得有些无奈和认命,不去期待公众的喝彩已成为他们之中许多人平静的日常姿态。你真的很难在其他领域可找到这样一些纯粹、不图功名、在艺术上精进的年轻美丽的生命。在这个至今依然朦胧的背景之上,有两个突出的名字:王寅和陆忆敏。这是一对诗人夫妇,从照片上看,也是一对“标致人儿”,同为60年代生人,80年代初同窗于上海师范大学中文系,写作同样优雅精粹的诗篇,同样不介入任何貌似文学实质非文学的活动。如果说对大多数其他从事文学甚至诗歌的人来说,他们的名字还是首次听说,那么这仅仅因为为在一个很小的范围之内,他们的作品和为人受到激赏,受到了解他们的人们衷心的折服和爱戴。布罗茨基在谈到俄国女诗人阿赫玛托姓之所以同意采纳笔名的做法是因为不想通过文学“借此抬高身价”,那么,陆忆敏也完全可以担当此种赞誉。她自始至终无意借助文学达到任何非文学的目的。在有关自己的“简历”中,她匆匆写道:“未出过诗集。未参加过任何社会性性与诗歌创作有关的活动。发表的作品极为有限地少。”在一种几乎是急促的口气中,存在一种急于与文学方面的世俗行为脱离关系的决心。“潜意识里想等,然而至今不知等什么,”她说。但是,就诗歌方面所取得的成就而言,就本世纪最后20年内对于现代汉诗写作的可能性和潜力进行探索和建树而言,陆忆敏无疑是一位“显要人物”和“先驱者”。她早早被认可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1985年,由老木编选的《新诗潮诗集)(上下两卷,北大五四文学社内部出版),收了她的《美国妇女杂志》和《超现实主义》2首,此选本是当时最具实力的年轻诗人作品的汇展;
1986年由唐晓渡和王家新编选、1987年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当代实验诗选》,收入陆忆敏的《沙堡》、《风雨欲来》等4首,陆忆敏无疑作为最重要的诗歌新人被介绍;
1989年由唐晓渡编选,1992年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灯心绒幸福的舞蹈——后朦胧诗选本》,收入她的《我在街上轻声叫嚷出一个诗句》、《出梅入夏》等7首。
1990年由四川诗人钟鸣创办的《象网》诗歌及艺术杂志,共出包括肖全摄影作品专集等九期,其中第四期是“陆忆敏专集”,除了刊登她的10多首重要作品外,还载有钟鸣本人和诗人柏桦的评论文章,柏桦称“她的诗是那么突然,又那么轻盈,又那么迅速,迅速中怀着柔情(海子是那么突然,但带着烈火);又那么幸福,这幸福中含着泪水,又那么宽怀。是的,她所向往的同情,给予的同情是那么高贵,那是唯一的女性才具有的高贵”。(《秋天——我所理解的诗人陆忆敏》)
1993年由崔卫平编选、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当代女性主义诗集《苹果上的豹》中,收入陆忆敏的《美国妇女杂志》、《年终》、《避暑山庄的红色建筑》等14首;
1993年由万夏、潇潇选编的《后朦胧诗全集》(四川教育出版社)选入陆忆敏在不同时期的主要作品40首,她无疑“享受”着当代诗人的最重要的“待遇”。
与其他具有耀眼才华的女诗人不一样,陆忆敏的诗并不拥有众多模仿者,她精炼、节制的风格在别人那里难以再度呈现。在这—点上,她似乎更接近美国诗人狄金森或英国小说家简·奥斯丁。我们如果把诗歌也看做文明世界及其成果的一部分,那么,处于其中的诗人大致可以分作两种:一种是某一类文明的开创、开拓音,创一代风气之先者;另一种是此前文明的承受者和结晶式人物。(当然也有这两种形式的杂揉交叉者。)作为新的道路的开辟者,前者的风格显得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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