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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26 04:5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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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古代波斯帝国的国教:琐罗亚斯德教
序
摆在尊敬的读者面前的这本书,由贾利尔·杜斯特哈赫·伊斯法罕尼先生选编而成,这是他以勤奋和智慧取得的可喜收获。数年前,我在德黑兰文学院执教时与他相识。在攻读硕士和博士学位期间,他所表现出的聪明才智引起我的关注,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在伊朗学方面成为出类拔萃的人才,为我国的古代文化研究作出卓越的贡献。
本书出版之前,尊敬的读者想必已读过他在报刊杂志上发表的学术论文,这证明数年前我对他的期待并非是过高的奢望,而是符合实际的。近年来,几位饱食终日、不学无术的老朽,居然也对伊朗学发生兴趣;其实,他们不过是把伊朗最古老的文献《阿维斯塔》当成手中的玩物而已。在这种情况下,涌现出一批年轻有为的莘莘学子,就格外令人感到欣慰。
这几位才疏学浅的老腐儒哪里知道,目前我们有为数不少的年轻人正在伊朗、欧洲和美国埋头钻研阿维斯塔文、古波斯文、帕拉维文和梵文(与我国古代的伊朗语言颇为相近)。从25年前至今,少说也有数千名伊朗大学生业已程度不同地掌握了这些古老的语言。眼下德黑兰就有三四所学校(其中包括大学)开设了有关的课程。时至今日倘若有人信口雌黄,胡说什么《阿维斯塔》是用楔形文字写成的,岂不令人耻笑。这几位平生不得志的老学究似乎想钻进古籍经文里去寻求和营造自己的安乐窝,抑或借以达到名利双收的目的。不幸的是,他们选错了方向和道路,因为即使他们从故纸堆中能捞到一点油水,乃至编写成书,充其量也不过是陈旧不堪的破烂货。
众所周知,古代雅利安人的语言,如阿维斯塔语、古波斯语和梵语等,是世界上最古奥艰涩的语言,比古代希腊语、拉丁语和希伯来语还难以掌握。这几位迂腐透顶的老夫子大概以为,只要翻阅几部观点陈腐的有关著述,就可以大言不惭地自诩为“伊朗通”了。其实他们如获至宝的那两三部词典,早已被弃之不用,成为过时的陈货。由印度和法国出版的这几部工具书的编者,对古代雅利安人的语言,或者一窍不通,或者略知一二。严格地说,他们是不能胜任这类工具书的编纂工作的;倘若勉为其难,那产品的质量就要打折扣,必属粗制滥造之类。
……
今天,我们国家最需要的是勤奋好学、年轻有为的学者。他们应该挺身而出,勇敢地捍卫祖先留下来的宝贵遗产,绝不允许狂妄自大而胸无点墨的老学究们——我不愿指出他们的尊姓大名——肆无忌惮地欺骗舆论,中伤他人,使学有所长的专家蒙受屈辱,给阿维斯塔学界罩上一层阴影。
最后,祈求真主保佑我的禀性善良的年轻朋友贾利尔·杜斯特哈赫万事顺遂,称心如意。
易卜拉欣·普尔·达乌德
1963年11月于德黑兰
编者前言
《阿维斯塔》是伊朗最古老的文献。这部传世之作的成书年代虽然难以断定,但起码可以上溯到公元前10世纪以前。
流传至今、我们称之为《阿维斯塔》的,并非远古时期的原作。这部巨著的绝大部分业已散佚,在连绵不断的兵燹之灾中,被冥顽不灵、暴殄天物的“魔鬼”们毁掉了。
据琐罗亚斯德教传统文献记载,古人曾用金字将《阿维斯塔》刻写在一万张牛皮革上,珍藏于戴日·内佩什特。
萨珊王朝时期的《阿维斯塔》计有三十四万五千七百字,有关《阿维斯塔》的帕拉维语文献统称《赞德》,共二百零九万四千二百字,而保存至今的《阿维斯塔》残卷,仅余八万三千字。
原本《阿维斯塔》包括二十一“纳斯克”(卷),恰好与马兹达教极为重要的“亚塔·阿胡·瓦伊里尤”祈祷诗的二十一个词相对应,关于这首祈祷诗的解释详见后文。
萨珊王朝时期重新编定的《阿维斯塔》,为保持原作风貌,也分为二十——“纳斯克”,各“纳斯克”的名称和内容梗概在《丁·卡文特》等帕拉维语宗教典籍中有所记载。
……
应该指出,促使我们重视《阿维斯塔》、长期不懈地对它进行研究的最大动力,正是出于对伊朗悠久的传统文化的浓厚兴趣和爱好。然而,必须认识到,这里所涉及的爱国主义是意义明确的、自觉的和光明磊落的。
我们既不相信那种虚伪骗人、幼稚可笑的爱国主义,它使人们闭耳塞听、故步自封,将一切美好的东西归于自己,把糟粕全推给人家,也绝不妄自菲薄,自暴自弃,对光辉灿烂的民族文化和祖先的高尚美德漠然置之,而一味地拜倒在西方文明的脚下,低三下四,自惭形秽。
我们认为,不应该把《阿维斯塔》和其他典籍文献,仅仅看作是某个民族的光荣记录,或者只是一首美妙动听的催眠曲,而应该视其为颂扬纯洁、善良、勤奋、自由的赞歌,它将激励我们这支疲备不堪的商队重新振作起来,奋勇向前。
诚望尊敬的读者、教授和专家,阅罢此书之后,直言不讳地具体指出其中的缺点和纰漏,不必有所顾忌,因为个人的著述不可能尽善尽美;若是听不到批评意见,则难以改进自己的工作。
贾利尔·杜斯特哈赫
1962年5月31日于德黑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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