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ssell那把雌雄莫辯的嗓音,抑或Ron那撇希特拉鬍子,已儼如Sparks的別樹一幟標記。他們在七、八十年代帶來的經典曲目固然為樂迷津津樂道,這些作品交由別人重新演繹下亦同樣出色,比方如Siouxsie And The Banshees玩其74年大熱作This Town Aint Big Enough For Both Of Us、Martin L. Gore改編他們最美麗的一曲Never Turn Your Back On Mother Earth(同是74年作品),亦同時叫人回味。
2006年,聽著Sparks的第二十張專輯Hello Young Lovers,他們仍然是那麼驚艷。
當年Mael兄弟對Donna Summer / Giorgio Moroder的一曲I Feel Love大表驚為天人,從而飛往德國慕尼黑拜訪Moroder提出合作的請求,碰巧Moroder亦有興趣與一隊樂隊合作,雙方便一拍即合。
在Moroder操刀監製下,轉投到英國廠牌Virgin的Sparks灌錄了No. 1 In Heaven(1979年)和Terminal Jive(1980年)兩張專輯,前者的Beat The Clock、The Numbers One Song In Heaven和Tryouts For The Human Race,後者的When I’m With You,都是如斯流麗、美妙、歐陸、浪漫的電子流行曲,聽到是Moroder如何將其招牌式迷魂電子Sequence配套在Sparks身上,令他們轉型成一支Euro-Disco / Electro-Disco電子組合,也自此打開了歐洲市場的商業成就(When I’m With You更在法國成為大熱作)。
即是跟著的Whomp That Sucker,Moroder已沒為他們出手,但擔綱監製的Mack其實也是Moroder的「手下」。比起同期Moroder跟Blondie(Call Me)及Japan(Life In Tokyo)等樂隊的「單曲式合作」,他與Sparks無疑是關係密切得多。
九十年代回歸
在八十年代末至九十年代初期間,Sparks曾一度在音樂圈絕跡,全然進入無產狀態。直至九十年代中旬他們又失驚無神突然復出,在1994年帶來了樂隊的回歸專輯Gratuitous Sax & Senseless Violins。
在Gratuitous Sax & Senseless Violins裡,喜見Sparks以型格的Techno-Pop曲風重現。對於我們來說,此專輯的經典之處,是他們不但帶來了一首〈Tsui Hark〉來向香港導演徐克致敬,而曲中更由徐大導親自獻聲作英、粵雙語獨白,說道︰"I'm Tsui Hark / I'm film director"。原來Mael兄弟與徐克為份屬好友。
管樂能量與搖滾暗湧
Lil' Beethoven的出現,看到Sparks銳意拼棄電子組合的姿態,而用上大量管弦樂的伴奏。那麼四年後的Hello Young Lovers可以說是Lil' Beethoven之引伸——同樣有著盪氣迴腸的Orchestration,卻又同時來得更搖滾。畢竟陣中樂手如前Faith No More的結他手Dean Menta和前Red Kross的低音結他手Steve McDonald,都是來自搖滾界的名字,好讓Hello Young Lovers的管弦樂/歌劇化歌曲存有一股搖滾的暗湧。
在這張用了十八個月灌錄的專輯,Russell盡顯了他的戲劇化唱功。Dick Around從懾人心魄的大合唱到大搖大滾曲式綻放,簡直可媲美Queen的Opern Rock風範。我的兒子說好似電影《朱古力獎門人》(Charlie And The Chocolate Factory)裡「TV精Mike仔」被傳送入電視後那首歌——Danny Elfman也誠然此曲乃開宗明義向Queen取材。
也許Sparks的音樂其實都好Willy Wonka。
在爵士節奏下先行單曲Perfume的神秘而靡爛,有如百老匯歌劇之插曲;Waterproof的Harpsichord琴與弦樂是多麼古雅盎然,亦叫我想到Klaus Nomi的歌劇化新浪潮流行曲;由緊湊木結他引領的(Baby, Baby) Can I Invade Your Country是寫給布殊總統;Rock Rock Rock的管弦樂是如斯的撮人心魄;而Here Kitty玩Acappella人亦屬無懈可擊;As I Sit To Play The Organ At The Notre Dame Cathedral是古典、搖滾與Church Music的妙不可言混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