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馒头引发的血案》在美国

《一只面包引发的血案》在美国
文/老摇

著名导演陈凯歌斥资数亿所拍的巨片《无极》，在国内口碑不佳，网友胡戈据此恶搞的短片《一只馒头引发的血案》，倒红遍网络，观者无不叫好。日前传出消息，陈凯歌要告胡戈，还掷地一声“人不能无耻到这样的地步”，看来要把官司进行到底。中国此前还没有过此类案件，因此网上议论猜测纷纷，不知二哥相争，到底会是陈大导演一奏凯歌，还是胡小帅哥挥戈得胜。不过这样的恶搞事件，在美国可就数不胜数了。美国人不吃馒头，他们喜欢吃面包，咱们就来说说一只面包如果在美国引发了血案，会怎么收场。

说起美国的恶搞艺人，首推当然是“怪才阿尔”杨哥维奇（Werid Al Yankovic）。这位杨哥既然名字里也有个“哥”，自然也是个喜欢乱折腾的主儿。他的拿手好戏就是乱改别人的流行金曲的歌词，然后用原来的曲子、或者近于原曲来重新演唱，以达到搞笑的效果。



比如他把迈克尔·杰克逊的《坏》里的词“因为我坏，我坏，真的很坏”，改成“因为我胖，我胖，真的很胖”，《打败它》里的“不管对或错，定要打败它，打败它！”改成“不管煮或炸，定要吃了它，吃了它！”由于英语里“坏（bad）”和“胖（fat）”、“打（beat）”和“吃（eat）”的发音都非常近，所以他总能把别人的歌改得面目全非但又能让你马上辨认出来，于是不管原来的歌曲是激昂、是幽怨、是严肃、是抒情，到了他的口中，就都只有一个效果：搞笑。遭过杨哥毒手的歌坛巨星不计其数，除了迈克尔·杰克逊外，还有鲍勃·迪伦、滚石乐队、皇后乐队(Queen）、AC/DC、REM、U2、涅盘乐队、REM、麦当娜等等等等。

一举得罪了这么多巨星，杨哥还怎么在圈子里混呢？

这个大家不用担心，那些巨星们非但没有去告他，反倒觉得自己的歌被他戏仿是种荣幸。涅盘乐队的灵魂、如今已成传说的科特·柯本曾发过最高指示，杨哥是个好同志（原话是，杨哥是美国流行音乐的天才），乐队的贝斯手甚至说，在听说杨哥戏仿了我们的歌后，我们都有种“终于成功了”的感觉。还有迈克尔·杰克逊，这位美国流行乐之王，听说杨哥要把戏仿他的《胖》拍成MTV，唯恐他戏仿得不象，还把自己当初拍《坏》的器具都借给了他。

杨哥也没辜负迈哥的信任，《胖》拍出来后得了1988年的格莱美的“最佳概念录像”奖。除此之外，他还得过一次格莱美“最佳喜剧专辑”奖，一次“最佳喜剧录制”奖，以及其他六次格莱美奖的提名，他自己也从当初的电台邮件收发员，发展到有自己的乐队，最后达到如今功成名就的地步。

当然，杨哥遇到的也不总是绿灯。他戏仿说唱歌手Coolio时，沟通不畅，未得允许就戏仿了他的歌，事后Coolio公开表示不快，但也没有把他告上法庭。杨哥现在是成名人物，当然每次戏仿前都和对方联系好，得到允许后才开搞，在被Prince、Eminem和Led Zeplin等人拒绝后，只好放弃了对他们的戏仿。

说到现在，我们似乎偏题了，讲了半天，杨哥是一只成功而且狡猾的面包，啥血案都没引出来。有没有哪只美国面包不识趣地戏仿了别人，被告上法庭的呢？

当然有。这只楞头面包叫2 Live Crew，您听这名字就知道这只面包够另类，不知道这名字是什么意思，我勉强译为“活者”吧。这是个说唱组合，有一天听爷爷级歌手罗伊·奥宾逊（Roy Orbison）的名曲“哦，漂亮女人”不顺耳，想把它怎么糟蹋一番，化腐朽为神奇，让这首胡子一大把的老歌重新焕发青春。不料他们和拥有这首歌版权的Acuff-Rose音乐公司一联系，对方仗着自己这歌刚被朱莉亚·罗伯茨的电影《漂亮女人》带出一片夕阳红，一口回绝了他们。这下可惹恼了“活者”，他们霸王硬上弓，戏仿出一首就叫《漂亮女人》的歌来，里面用了《哦，漂亮女人》的部分音乐，但把歌词由原来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改成了对一个多毛女人和她的秃头朋友的倾慕之情。

Acuff-Rose公司自然把他们告上法庭。官司几经反复，从地方法院一直打到了美国最高法院，最后最高法院判决“活者”对《哦，漂亮女人》的引用是“合理运用”，虽然是出于商业目的，也不构成侵权。

这是1994年的事了。到了2001年，美国又出了一只面包，是个叫艾莉丝·兰达尔（Alice Randall）的作家，写了本书《风过（The Wind Done Gone）》，以一个黑奴的视角来重述自玛格丽特·米切尔的名著《飘(Gone With the Wind）》，就连题目也是将“飘”用黑人语言重新表达而成。主人公是《飘》的女主人公斯佳丽的奴隶，斯佳丽父亲和黑奴生的混血儿。艾莉丝·兰达尔本人也是个黑白混血儿，写这本书的动机是因为她认为《飘》的重点都放在白人身上，没有反映南北战争这个重要历史时期里黑人的生活，所以才从一个黑奴的角度来重述这个故事。

这可惹恼了玛格丽特·米切尔的后人，以“侵犯版权”的罪名把兰达尔告上法庭，要求法庭阻止此书的出版后。事发后全国舆论议论纷纷，部分知识分子和艺术家联合起来声援兰达尔，亚特兰大的“玛格丽特·米切尔纪念馆”馆长都说，米切尔生前一直致力于帮助黑人社区，如果她现在还活着，一定会欢迎兰达尔的这本书。

次年五月，美国第11巡回法庭判决准许此书出版，六月份《风过》出版后，即冲上美国畅销书榜上好几个星期。米切尔的后人还不肯罢休，扬言要再上诉，最后双方达成庭外和解，《风过》的出版商同意将部分所得捐给亚特兰大的一所黑人学校，米切尔的后人也不再上诉。

因此，看来面包们在美国的日子还不错，只要能合理运用、原创发挥，就不能算侵犯别人的著作权。至于名誉权么，看过“南方公园（South Park）”、“周六夜现场（Saturday Night Live）”的人都知道，美国人对名人的嘲讽乃至攻击已经令人发指到何等地步，比如“南方公园”有一集讲芭芭拉·史翠珊一心要统治世界，最后变成一个机械怪物女巨人，“周六夜现场”模仿国家安全助理赖斯的听证会，让她无话可说时露乳以遁。这些名人在他们手中，不要说名誉权，连人格都糟蹋殆尽，却也没听说谁去告他们的。

为什么呢？名人也是人，也有名誉权，如果他们真的去告，说不定能够告赢。但告赢官司容易，打官司造成的负面影响却难以挽回。大家都知道，“南方公园”、“周六夜现场”是专门嘲笑戏仿的喜剧节目，你去和他们顶真，未免显得自己太小鸡肚肠、太没有幽默感、太自绝于人民了。这个印象一旦落下，你以后的歌没人听，电影没人看，还是趁早回家卖红薯吧。

当然，这些说的都是在美国的面包。橘子过了淮河还变成枳子呢，面包过了太平洋，到了中国会变成比萨饼，变成炸薯条，变成肯德鸡，变成麦当劳，但能不能变成米饭，变成馒头，就要看我们中国人的造化了。没办法，国情不同，土质也不同。

依我看，胡哥的侵犯著作权罪名应当难以成立，因为他一不是出于商业目的，二有自己的创造性工作。非法下载的罪名倒是难逃，不过后果也就是罚点钱而已。如果他输了，我建议大家给他捐款，不必捐多，一张电影票的数目即可。胡哥的这部短片给我们带来了很多大片都没有带来的欢乐，我们还给他一张电影票，也是份内之举。

至于陈哥，他的那句“人不能无耻到这样的地步”，看来注定要成为2006年的第一句网络流行语了。我不知道知道他仔细地想清楚告胡哥的后果没有，如果他还是执意要告，那我想一定有无数人要对他说：人不能无趣到这样的地步。我还要补充一句：人也不能蠢到这样的地步。

胡戈访谈：

人物：胡戈

主持人：天涯人物频道编辑 小转铃（以下简称小转铃）

时间：2006年2月14日上午10时

地点：“馒头血案”现场――胡戈家中



小转铃：我觉得我们可以先从片子开始谈：你现在算是一夜成名的人啦，最近又有了官司的事情，这两样事情。本来你的《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大家都非常喜欢，那么多的点击量，我看了一下，好像有182万点击量，各大论坛都是――那么这会对你的日常生活有什么影响呢？

胡戈：我现在没什么影响

小转铃：从你有这个想法，到后来制作过程，你是怎么来的？比如说，你是看到《无极》哪个片断，感觉特别，才想做这个事情？

胡戈：比如说法庭那段。其实做这个片子，纯粹就是为了好玩。（做的时候）首先就是列个大方向――故事主线。故事主线就是馒头引起的，到了最后结果就是谢霆锋拿出那个馒头的画面，这和前面的画面可以产生一个比较有意思的线索，中间就编一些东西。它（无极）这个画面种类还挺丰富的，有法庭，还有速度快的东西，有打斗――这可以提供很多改编的便利。

小转铃：也就是说《无极》本身也比较适合改编？

胡戈：嗯，对――还可以改成其他的东西。

小转铃：喔，是不是如果有可能，比方说，如果不引起后面纠纷的话，你甚至还想都可以弄出其他的戏来？

胡戈：还可以改好几个故事出来。

小转铃：（笑）。我最近看到一个报道，说设计bt软件的那个人，他在美国设计了bt软件，他放到网络上让朋友们免费使用，美国的电影公司非常恨他。因此只有他一个人不能去使用这个软件，因为他一使用这个软件就会被抓住是“侵权”

胡戈：这个和我现在的情况有点象。

小转铃：你当时就是给几个朋友去看看？

胡戈：是的。

小转铃：你没有授权他们放到网上去传播？

胡戈：我从来没有。大家都是熟人嘛，我就是编完带子给他们看看

小转铃：当时这个片子做完了以后，到现在有多久了？

胡戈：嗯，你算吧，从1月1号做完的，差不多两个月。

小转铃：也就是你做完了，被朋友们传播到网络上时间也不长

胡戈：对

小转铃：之前我看一个报道，好像陈凯歌对这个片子的态度前后也是有变化的？

胡戈：他没变化。他开始应该不知道吧，他又不上网

小转铃：我看的报道是说陈凯歌开始没把这个片子当作一回事

胡戈：不是吧，我看的是说他们公司的人说，估计陈凯歌会一笑而过。是他们公司的人估计的，不是陈凯歌当时的表态。

小转铃：喔。另外我记得前不久你就接受过我们天涯的一个访谈，那时你也没料到陈凯歌会真的诉诸法律吧？

胡戈：是的，当时基本上我和朋友们聊，说陈凯歌会不会有事；大家都说肯定不会，这个事情只是开个玩笑，怎么会引起纠纷。大家基本上一致认为，陈凯歌肯定会一笑而过。

小转铃：那你担心不担心自己现在的处境呢？

胡戈：不担心

小转铃：那你估计这个事情会对你将来生活有正面还是负面的影响呢？

胡戈：会有一点影响，但很难估计正面还是负面。我是一个比较随意的人。随便吧。我不去想这个事情

小转铃：我看一个报道，说胡戈这个人第一是特别有才气，第二是面对陌生人的时候话特别少，但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是特别有意思的一个人

胡戈：就是这样的。

小转铃：有的人把你的“馒头”和以前流行的“大史记”比较，认为“馒头”是经典之作

胡戈：有的人也觉得“大史记”更好

小转铃：有没有借鉴过“大史记”？

胡戈：对，肯定借鉴过。当时看“大史记”就自己想做，但是过了3、4年才做

小转铃：那你就是开玩笑一样做出来的，没有把“馒头”当作一个什么？

胡戈：对。

小转铃：你觉得从“大史记”到“馒头”，技术方面有了多大的进步？

胡戈：这个方面我还不太清楚，我不太清楚现在外面的剪辑技术达到多少高度了。我这个应该算业余的水品吧

小转铃：对“馒头”你最满意的是哪一块？

胡戈：我的配音还比较专业，因为我是搞这个工作的，配音我可以说比较专业，视频处理方面就一般了。

小转铃：你平时做什么工作呢？

胡戈：录音、做音乐、做动画片音效

小转铃：现在天涯社区等各大bbs都在讨论（陈凯歌起诉）这个事件，很多网友感觉你帮他们出了一口气

胡戈：客观上可能是这样的，但这不是我的初衷，我本来就只是为了随便玩的

小转铃：有的网友认为，对陈凯歌的《无极》是抱着期望去的，因为他以前的《霸王别姬》确实是非常好，而即使后来的《荆轲刺秦》有争议，但《无极》和《荆轲刺秦》都完全不能比，因为《荆轲刺秦》还有内容，《无极》完全是个“空”的东西，而你这个“馒头”短片反而是把《无极》里面“空”的东西充实了――这是一个蛮奇怪的现象。

胡戈：可能陈凯歌把精力过于花在弄画面上了

小转铃：另外，你是不是喜欢看无厘头的片子

胡戈：是的，看喜剧片

小转铃：比较喜欢看哪些呢？

胡戈：周星驰的全看了，还有一些美国的喜剧片。《馒头》也学了很多周星驰的东西，这个是长期的潜移默化地，没有刻意去学，但是表现出来了

小转铃：除了音乐外，你平时还有什么爱好呢？

胡戈：我从小到大有很多爱好，搞一段时间就扔一个，然后又搞个新的。所以一直会的东西也挺多的，也挺杂的。小时候，美术、音乐都学过。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我现在（兴趣）就是玩那个“轮滑”

小转铃：你做这个（“馒头”）应该是有一些专业背景和经历吧？

胡戈：稍微有一点。我平常在网上有一个专业的圈子，因为我在上海也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平时也就在网上和他们一起聊天。这个圈子是搞音乐的，全国各地的网友都有。

小转铃：那你主要去哪些音乐网站

胡戈：我自己办了一个音乐网站、专业的网站――音频应用。这个是专业人士才去的，普通人不会去的，都是一些音乐作者，音乐制作人，录音师等。

小转铃：你做音乐做哪类呢？

胡戈：如果是自己做着玩，就做一些搞笑的东西，搞笑音乐；如果赚钱的话，就做一些广告音乐，广告的配音音乐。

小转铃：你对现在自己的生活状况满意吗？

胡戈：对，对，我很满意的，我就是不挑剔的人

小转铃：自由职业者？

胡戈：嗯，对，就象自由撰稿人那样。

小转铃：有固定的圈子？

胡戈：对

小转铃：现在你名气很响，你是怎么来应付的呢？

胡戈：名气响啊，那我就拒绝媒体的采访呗。成名也没啥用啊。我只需要专业公司知道我，别的不需要。

小转铃：你会不会担心：你现在是一定程度上得罪了陈凯歌这样的大佬，那你将来的工作会不会有什么障碍？

胡戈：专业公司分好多块，不是一个整体，电影公司有好多呢，陈凯歌可能有陈凯歌的公司，还有别的公司

小转铃：那会不会担心陈凯歌的影响力？

胡戈：这个应该不会。这些专业公司都是独立的，互不干扰的

小转铃：那这个事情现在对你有没有压力呢？

胡戈：是啊，就是麻烦，我这段时间工作都没有好好干。我们干这个工作需要整块的时间，不能老是被打断。我一般在工作的时候，如果媒体过来，我都是往后推，尽量往后推。如果让我出去的话，比如有的电视台让我到北京，到南京啊，我一律拒绝。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这个和性格有关，我比较内向。

小转铃：做“馒头”片子大概花了多长时间？

胡戈：就几天吧，构思花了四、五天，做就只花了四天。这个片子的技术含量不高，主要是一个创意，一个编导比较复杂一点

小转铃：现在陈凯歌的压力过来，那你会不会到网上寻找帮助？

胡戈：他的压力还没有真正到呢，我得接到法律通知我再应对。你知道现在他们这样的人说话，可能他的公司还没有开始做这个事情，他就开始发话了――这不表明这个事情真的会发生，所以我现在不太想这个事情。所以我现在不知道这个事情是不是会真的有，所以我就等接到（法律）通知，反正接到通知以后也还有时间，来的及

小转铃：你的意思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胡戈：对

小转铃：你现在得到的关于陈凯歌事件的所有消息，都是来自网上的？

胡戈：是的。所以有的记者问我现在事情的进展，我肯定回答：没有

小转铃：陈凯歌后面的人有没有和你打过交道？

胡戈：没有

小转铃：如果这个事情真的闹起来了，那你准备怎么办？

胡戈：真要是闹起来了，那就按法院程序来呗。如果条件合适的话，和解也是可以的，要看具体的条件。

小转铃：网络上有很多关于你的情况了？

胡戈：我那些个人材料都是5年前写的，5年前那个时候做个人网站写的，没想到现在还能搜索出来。

小转铃：那你对陈凯歌这个事情的下一步发展，个人的态度是什么样？

胡戈：我个人是随遇而安，我的性格就是这样的，不着急，等事情发生了再说

小转铃：你提到对陈凯歌的尊重…

胡戈：那肯定啊，我如果再做，他又闹起来了，那多没意思啊，本来就是玩玩的；以后看谁高兴，我做谁的片子――我其实不是特意挑选陈凯歌，只是刚好那部片子合适做，我从来都是对事情不对人。他那个电影做起来很好玩，所以我才做的。

小转铃：你刚才说自己专业是音频视频技术，但如果有人再找你做这些搞笑的东西，你会做吗？

胡戈：我还是会做啊，我喜欢做些有创造性的东西；做技术只是为了糊口吃饭。

小转铃：那你自己对《春运帝国》和《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是怎么看的？

胡戈：《春运帝国》是纯粹练技术的，那个故事不好看，但里面有很多复杂的视频技术

小转铃：考虑过写书吗？

胡戈：今天有两个出版社约我写书，我才不写书呢，写什么？！昨天有个朋友和我开玩笑，说你现在赶紧写书啊，书名就叫《陈凯歌找我打官司》（大笑）。我才懒得写。

小转铃：你是觉得没必要为了这一件事情改变一下？

胡戈：是的，没必要。我也不是想出名的人。其实现在机会很多，但只要我不感兴趣的，我马上拒绝。

小转铃：你很真诚。有的人为了出名，甚至会故意骂名人

胡戈：我对陈凯歌根本没有任何意见

小转铃：大多数网友也是感觉“馒头”没有恶意

胡戈：对，纯粹是调侃。就是小范围的消遣的东西，无意中流传出去了。以前《大史记》也是这样的。《大史记》也是朋友圈中传播的，然后就无意传出去了。

小转铃：（笑）你这个片子在我们这些业余的人眼中看起来很好，那在专业者的眼中呢？

胡戈：专业的人员（对这个片子）我没有和他们接触过。喔，搞电视的，一些电视台的人还是觉得很好。搞电影的人，我就没有认识的了

小转铃：现在你认识陈凯歌了。（玩笑）。好了，差不多就这些内容，打扰你这么长时间了，谢谢你在家接受我们的访谈。

胡戈：不客气。谢谢你，谢谢天涯网友对我的关注。

原载天涯社区：

http://www.tianya.cn/new/publicforum/Content.asp?idWriter=913213&Key=781896354&strItem=free&idArticle=591561&flag=1.com.cn

前天电话采访了胡戈一下，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