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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 04:3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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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
很棒,的确阴毒,的确不舒服
但很棒
黄建新以前还看过埋伏,也很喜欢
呵呵,刚刚才搜到篇东西
奇文共赏析
你的柔情我真的不懂——《求求你,表扬我》的含混与暧昧
所属栏目 > 个案研究
作者:疯佛 发布时间:2005-9-27 9:30:30 点击数:3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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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求求你,表扬我》说了一个前半截有趣、后半截离奇的故事:一个叫杨红旗(范伟饰)的憨直汉子三番五次找到《明日晚报》记者古国歌(王志文饰),要求报纸表扬他2月14号雨夜在粉巷搭救一个险被强暴的女大学生的事迹。但是按照杨红旗提供的人名、学校、现场等信息,古在调查中发现这件事根本不存在,女大学生欧阳花也矢口否认认识杨红旗,还掉着泪说从初中起就有人无缘无故编排一些莫名其妙、子虚乌有的故事安在她头上,她早就深受其扰。
杨的执着引起古的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令这个憨直的民工着魔似的想着要得到报纸表扬?记者古国歌来到杨红旗的家——郊区一个富裕起来的村子里最破的一间矮房子,他见到杨红旗病卧在床的老父亲,满墙的奖状给记者留下深刻印象,那是老人一生光辉足迹的见证。原来,杨红旗的执着只是为了满足病危的父亲一个愿望——让他临终之前看到四十岁的儿子被表扬一次。但是,最终老人还是抱憾离去,因为缺乏必要的证据(主要是当事人欧阳花的否认),这篇表扬稿到底没有刊登。
而欧阳花呢,马上要毕业,且已找到理想单位——海外联谊中心,某天她特地跑到古国歌家中告诉这一消息并表谢意。开门时,古国歌看到的是浑身上下湿透的姑娘,就让她用了自己的卫生间并换上自己的男式衬衣(这个细节成为古夫妻裂痕的端由)。下班回家的米依(古国歌的女友,一个刑警)在楼下看到欧阳花的背影,进家后不信任的仔细检查了床单,并指出外面根本没有下雨(这是个值得关注的细节)。
直到古的刑警女友抓到一个惯犯,根据犯人交代,他的所有犯罪事实中包括2月14日粉巷的这起强奸未遂(注意啊,列位看官!是“未遂”),正和杨红旗的描述一模一样,这时事件出现转机。眼看就要真相大白之际,欧阳花的同学气喘吁吁跑到报社,告诉古:欧阳花要出事。古国歌赶到现场,看到欧阳花站在古城墙的垛口一副要自杀的样子,见到来人,欧阳花说:我现在什么都没了,没有工作,没有朋友,你们满意了吗?我是个年轻的女孩子,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你们为什么揪着我不放?一个表扬就那么重要么?说完这些话,欧阳花抛下众人人扬长而去。
古在工地上又找到杨红旗,杨说:“欧阳花曾经来过,要我原谅她。我把她干了,我知道你不信,就象你当初不信我救人一样。”古国歌这下感到自己陷入道德困境了,他真的不知道该帮助谁,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和女友分手之后,他辞了工作来到北京,却在故宫意外遇到杨红旗父子俩,双方没有交谈一笑而过,这时古的手机收到短信“我爸的生命出现了奇迹,他说作了好事就该表扬 杨红旗”。
故事就这样结束了,我可是一头雾水。杨红旗患肺癌的爸爸没死吗?那片中的盛大葬仪、花圈、杨红旗填埋的墓穴和陪葬的奖状都是怎么回事?都二十一世纪了,还会有女大学生会为一起未遂的强奸丢掉工作、丢掉朋友吗?有哪个单位会以一起未遂的强奸案为由解聘当事人而不怕被起诉吗?
再者,女大学生欧阳花的道德感是否有问题?她一方面坚信:强奸未遂一旦公之于世就会失去一切,那么,她大晴天佯装被雨浇透,玲珑浮凸的出现在古国歌面前,不是引诱他又是什么?如果勾引成功,使他放弃对“2*14事件”的追究不就恰好可以保全她所谓的“名声”吗?她的手段和她的目的证明这是个多么懂得“交换法则”的当代女大学生啊!在这种交换行为中丧失贞操不算是贞操,非得是强奸才算是丧失贞操?这又是一种什么心态?她对杨红旗的态度和她的处世智慧又是多么不协调!杨红旗最后强奸了欧阳花,这种行为的深层心理为什么不再探究一下?逃之夭夭的罪犯倒不象最初那个被“不要命的傻小子”吓跑的惯犯,正是杨红旗本人啊!
一部混乱、暧昧的电影带出来非常多的问题,首先是:它引发了多重主题,涉及道义、情感、人性、法律,却又都一一让开避重就轻,并无深入探究,尤其是米依在自家楼下看见欧阳花,认定这个女大学生和古国歌已发生暧昧关系,进家后又以办案的严谨态度手拿放大镜在床单上细细寻找男女欢爱的蛛丝马迹,这个场面无疑把影片向庸俗趣味又推进了一大步,这类情节设计在片中并不少,提醒各位观众务必做到举一反三。今年4月16日在第12届北京大学生电影节上,黄建新说,“这是一个讲信仰的电影,在现在这样一个精神空虚的年代里,丢失的东西是很让人恐惧的。”评价一个作品,作者本人的话实在不足为训。在这部片子里,记者、女大学生还有民工,他们不都处在混沌之中难以把握自己的命运么?你看到信仰的身影了吗?谁的信仰让你感受到了精神的力量和灵魂的鼓舞?答案是:没有;其二,演员对角色理解有失偏颇,表演失控,仍举米依为例,难道女警察就一定是她那样儿伶牙俐齿、作风强硬、男人气十足吗?这样的理解太概念化了!
在电影节上黄建新对记者们讲,这个电影的难不度在于场景、环境,而在于叙述故事的方式。而在我看来,恰恰是影片在叙事方式和精神力量上的匮乏,把观众引导得糊涂而疲惫,影片前半部分,杨红旗一次次找到报社要求表扬,重复叙事虽然导致场面雷同,但因范伟的喜剧才能显得妙趣横生;后半部分,电影的自身叙事统统产生了颠覆效果,观众已然确立起来的对人物个性的认识——诸如杨红旗的执着、欧阳花的纯洁、米依的嫉妒——因为后半时的故弄玄虚、逻辑混乱,这些认识一一被质疑,令观众失去对人物最起码的认同。黄建新导演啊,难道您不能把电影拍的清楚一点明白一点,多少尊重一点生活逻辑和现实反应吗?
这样一部弱智电影匆忙上市,却赢得一片叫好。令我对今日文化环境大为担忧!建议从根本抓起:一是调整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的师资结构和课程设置,一定要让学生在校期间实实在在学点东西(黄建新1983年曾在该系进修);二是下大力气提高观众文化素质和欣赏水平,这可难了,此等耗神问题留待以后慢慢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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