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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28 06:07:4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狄龍潤發》可以更瘋狂荒誕
文:陳慧兒
演出節目:灣仔劇團《狄龍潤發》

由康樂及文化事務署與灣仔劇團主辦,潘惠森禽獸系列劇作之《狄龍潤發Yuenfa-Dilon》故事簡介如下:「世人只知道油麻地有果欄,但自從『狄龍潤發』呢個朵一出,油麻地就多了一個雞欄。『狄龍潤發』是兩個人——他們割雞頭,飲雞血,起毒誓,義薄雲天,在油麻地這片龍蛇之地,掘了第一桶金。可是,這一桶金卻隨著一場禽流感而流進了坑渠……真是情何以堪啊!錢銀身外物,失去的可以再掘過,但是,義氣這兩個字,能夠少一撇嗎?正當他們最失意的時候,潤發竟起了狄龍尾注,然後蒸發。而故事,就發生在六年後——狄龍終於在沙田中央公園廁所的第三格,找到了潤發。昔日同吃一條水,今日水鬥水,一場你死我亡的鬥爭,竟展現出縷縷人間溫暖,點點相濡以沬……的真情!」

單看故事簡介,已能發現此劇帶有一貫潘惠森式的荒誕色彩。劇中,狄龍把潤發帶到其舊樓單位 (佈景設計恍似一個擂台),門沒有鎖上,但潤發總是打不開門,逃走不了,兩個失意男人遂展開一場困獸鬥,回憶起當年二人在華人永遠墳場內共飲雞血的情誼,今日見面卻恍如仇人,互相以粗口問候,拳腳互毆。與此同時,睡房內妓女與嫖客又展開其另類困獸鬥,氣氛荒誕不已。但筆者卻嫌這荒誕劇的壓迫感仍未夠強,比如說,狄龍和潤發兩人的角力,總是保持均勢的,有時狄龍睡著,被潤發隨便處置,有時潤發卻被狄龍打得動彈不得;轉眼間,潤發反佔上風;忽然,狄龍又處於優勢,感覺上是一個頗完美的平衡或循環,不夠瘋狂荒誕,壓迫感也不足。最後一幕,嫖客原來是個劫匪,持著刀高叫要打劫,也不夠荒誕;因為在現實生活中,這種劫財劫色的敗類屢見不鮮。狄龍和潤發要合力抗敵,剎那間化敵為友,也是自然不過的事。由於故事結局頗有邏輯性,就削弱了荒誕劇應有的張力。再比如說,妓女與狄龍的關係交代得太清楚,如能含糊一點,製造出一點耐人尋味的效果,相信會更精彩。

陳淑儀和陳曙曦今次是合導合演的,在全劇舞台調度各方面均見流暢,而演繹方面,二人最近合演過《喜尾注》,故是次演出默契不錯,無論是打鬥場面或鬥咀的文戲都有不俗的效果。若劇本可以更為瘋狂荒誕,則二人的創意空間應更闊更廣,彼此可擦出更大的火花。









「男性主義」劇場
文:草木
演出節目:灣仔劇團《狄龍潤發》

潘惠森的作品一向留給觀眾很多空間去閱讀,而且有其獨特的幽默感。他擅於從生活出發,把一些日常生活中的小人物放進一個荒誕的環境。他亦曾經撰文解釋他常常故意把大量的生活上的「語言雜質」滲進劇本裏,角色很多時會語無論次,但這些「語言雜質」正正令到語言有生命,令到角色有生命。

但「語言雜質」不可能是憑空想像,一定要經過大量生活的觀察,所以潘惠森的劇本貌似荒誕,情節天馬行空,其實是非常寫實,反映著香港社會的變化。劇中人物的刻劃非常細緻,尤其是最受經濟衰退轉型影響的小人物。不過最近年多我有一個感覺,潘惠森劇中的男女角色如何面對生活是有很大的差異,性別成為劇中探討的一個重要課題。

最明顯的一次相信是《宋江採花》2002版,可說是一個性別實驗。全劇沒有一個女演員,無論男女角色都由男演員演出。剛剛和灣仔劇團合作的《狄龍潤發》的性別觀察也是非常明顯。「狄龍潤發」是劇中主角保良(陳淑儀飾)和學強(陳曙曦飾)的外號,正是經典男性江湖電影《英雄本色》的兩位男主角。但無論是宣傳海報中的形象,還是在劇中的主角出台,都充斥著反諷的感覺。雖然同樣奏著《英雄本色》的背景音樂,穿著同樣的招牌服飾,當年何等英雄的狄龍潤發,今天二○○四年淪落到在一座舊唐樓作困獸鬥。

引發這一場你死我活的龍爭虎鬥是一件六年前的積怨;一九九八年某日,保良與學強在油麻地梁記茶餐廳中決裂,學強拿了保良的一包東西後失蹤。保良一直憤憤不平,覺得學強起了他的尾注,令他潦倒至今。今天保良終於在沙田中央公園廁所找到了學強,並且把他帶回家對質。

全劇是發生在保良家中,佈置很寫實,有殘舊的家具和滿室的雜物;連舊唐樓常見的簷篷也是佈景的一部分。不過它也有荒誕的元素,保良家其實是一個拳擊擂台,摺椅、米袋和沸水,都是兩人困在台上惡鬥連場的武器。

兩人在台上不斷埋怨負資產、董建華、禽流感等種種迫人的生活狀況,保良甚至收取妓女五十元作為借房間接客的報酬。但當學強無法開啟一度沒有鎖上的大門離開保良家時,象徵困局的來源可能是他們本身。更諷刺的是他們打到你死我活,為的是一些雞毛蒜皮的陳年往事,學強埋怨保良奪去他心儀的對象。同一時間,妓女卻在房內努力超時工作,還會運用在演技課程學到的技巧,提供增值服務,可以看到她適應環境的能力。編劇用上狄龍潤發這兩個最男性化的象徵──大量粗言和不雅用語、用暴力解決問題、講義氣要面子,對比妓女運用女性的身體謀生,突顯性別在這個社會環境中的差異。雖然大部分時間,男性的形象是很不堪,連所謂義氣也是不外如是;不過到劇終之前,都給男性一點面子,上演一幕英雄救美,保良把企圖行劫的嫖客擊倒。

不知這個作品算不算所謂「男性主義」,可以肯定的是潘惠森對性別的特質和差異甚為敏感。雖然男性特質似乎在現今的社會,並沒有甚麼優勢,但故事的結局依然肯定男性特質的價值。這和「女性主義」作品肯定女性特質的價值互相呼應。

陳淑儀和陳曙曦身兼導演和主要演員,在台上不斷互相毆打,有觀眾甚至擔心演出中途會受傷,絕對是非常賣力。至於表達男性的無奈感受,除了編劇細緻的對白外,兩人的演技實在精彩。陳慧仙飾演的妓女,演得很放,令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劇中的現場敲擊不但提高了戲劇效果,令兩人的打鬥更加燦爛,還增加全劇的節奏感,也有分場轉景的功用。最可惜的是似乎因為演出地點較為偏僻,不少愛好戲劇的觀眾忽略這個灣仔劇團用心用力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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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28 06:08:47 | 显示全部楼层

RE: [转帖]有关灣仔劇團《狄龍潤發》 的一些

《狄龍潤發》的形象覆滅
文:小蒼
演出節目:灣仔劇團《狄龍潤發》

血腥暴力不一定等於剛烈豪邁。《狄龍潤發》是一場典型的血腥暴力戲:兩個江湖味濃烈的大男人,困在如擂台般的單位內,上演一幕幕復仇困獸鬥,兩位主角陳淑儀和陳曙曦,因過去「起尾注」的事情而肉搏連場,弄至血沫橫飛,配以激昂的現場擊鼓配樂,暴力意態徹透全場。當然,我們都應該知道潘惠森的劇作大概不只如此,事實上,《狄龍潤發》並不豪邁,雖然有著八十年代的江湖片風韻,但放在今天的時空裡,卻在暴力的外衣下,隱隱滲透出一份蒼涼和悲愴。

這肯定是一齣「反英雄」的戲。劇中的兩位主角一出場便呈現了某一種江湖典型:黑超、大衣、慢動作,四周還縈繞著電影《英雄本色》的聲音片段。然而,當這一種典型被配置在這個時空裡,便顯得格外不合時宜,尤其是兩位主角不斷回憶著當年「油麻地雞欄」的風流美事,且有意無意流露出對現況的不滿,懷舊非今的態度呼之欲出。江湖典型的失落,是對《英雄本色》時代的英雄形象的反諷,劇中人物卻仍沉醉其中,夾纏起來,就變成了一種自我沉醉式的逃避表現,這種「困局式」的論調,無疑是今天人們的普遍心理狀態。但諷刺的事,有好些「困局」,不過是雞毛蒜皮之事,如劇中人物只是為洗涼之事而懷恨在心多年,所謂「困局」,是現代使然?是人們作繭自綁?還是編劇本身也在自傷自憐?

英雄的隕落是男性形象的覆滅,但在男性主導的氛圍下,女性的形象更被摧殘得體無完膚。在英雄片的世界裡,女性多是具有隱性的妓女形象,正如兩位主角之間其中一個矛盾是為爭奪一名愛吃魚蛋的女子,「魚蛋妹」本身已經明顯地暗示著妓女。劇中只有一名女性,她是一名妓女,而且是一名頗「爛做」的妓女,不過她顯然已不是男性英雄時代的「物化」女性,她在斗室中不過是一名借用房間做生意的過客,她甚至不是男性的附屬品,而是一名外來者,彷彿無涉其中,卻經常在兩位主角深層回憶中搗亂。至於「雞」,則象徵了男性江湖式的義氣,同時也隱喻著妓女,一場現世的禽流感,殺死了雞欄中的雞,磨掉了男人的義氣,同時也將女性(妓女)變成洪水猛獸,並將徹徹底底的邊緣化。在男性的自憐之中,女性形象也同時覆滅了。

結局時兩位主角打敗嫖客,一個擁抱重新確立江湖情義,但這都是虛假的,只有那條恍如雞骨的巨型吊物才是真實的,這種真實,就是男性(編劇?)仍將自己封閉在過去的英雄形象中。







潤發狄龍——混亂意象
文:小文
演出節目:灣仔劇團《狄龍潤發》

潤發狄龍是建立在電影《英雄本色》的荒謬劇,編劇潘惠森把這套典型港產英雄片徹底解構,重新鋪建在12年後的香港——回歸六年。

江湖盡成是雞欄,黑幫仇殺變了禽流感、金融風暴,古惑仔變成負資產,Mark哥成了要保存良心的保良(陳淑儀飾),龍哥是沒有解釋的學強(陳曙曦飾)。他們是由細玩到大的好兄弟,斬雞頭起誓的死黨,大家在油麻地雞欄找到第一桶金,一場禽流感讓他們輸去一切,最後學強取去保良的尾注之後失蹤,故事就由他們在沙田中央公園廁所第三格重逢之後開始。保良把學強拖回自己的陋室,嚴刑拷問,學強亦不會就手,二人就在這個佈置如擂台一樣的舞壹上,來一場困獸鬥。

透過戲謔《英》片的符號造型如名牌干濕大褸,太陽眼鏡、槍林彈雨的煙霧,神氣十足的瀟洒走步,建立嘲諷電影中大肆宣揚的同赴患難,義薄雲天男性友情的平台。在連場撕殺、虐待、謾罵之中,觀眾瞭解他們的過去,表面和諧之中其實隱藏很多矛盾,而這些所謂的不滿都是因為日常瑣事和幾句失言,再經對方無限放大的猜疑和延想,所謂用血淚和俠義交織的浪漫英雄,只不過是兩個市井之徒,在臺上粗口謾罵,用拳頭、熱水、摺凳、打爛仔架,肆意毀壞佈景道具,名符其實的禽獸系列。而鬥爭焦點的所謂尾注,只不過是學強放在鞋底的一個小包。

耳邊不斷響起<當年情>這首《英》片的主題曲,我們彷彿和保良學強一起經歷過這六年,如今風光不再,盡管保良的鄰居妓女(陳慧仙飾)曲意奉迎,求生存努力增值,但結果竟是引狼入室。透過合作,雖然是把喬裝嫖客(鄧兆忠飾)的劫匪制服,但僅存的尾注,最後更被輾轉相傳,連同不斷倒下的飯煲、雞籠種種支柱,東翻西倒的道具佈景棄置在臺上。這個尾注是自尊?是互信?最後演員都離開了舞臺,在大家離開劇場之前,後臺的布幕拉高,像提醒讓觀眾,這是一個真實故事,綜觀一切,大家都悶坐在這個形勢比人強的困局,出路又在那裡?結果讓人有種種講不出的沉鬱……

本劇採用勁量粗口和暴力,除了是一種宣洩外,亦可以是以更強勁的另類方法,沖擊觀眾慣常的接受層次。特別是荒謬劇,早已被大眾媒體庸俗化和扭曲,觀眾已看得麻木,容易界定為胡鬧無聊。要重拾反思的功能,劇本不但要更精警,演譯更要非常準確,這一點,本劇是做到了。潘惠森、陳淑儀如陳曙曦是資深劇場工作者,編、導、演經驗豐富,更是多次合作,無論在演出水平和默契,早巳是一個整體。反而是陳慧仙的表現,頗為特出,從造型形體把北姑演得維肖維妙,高八度的音調和穿穿插插的出場,為暴力和緊張的場面增添色彩,攪笑之餘帶出一點點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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